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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來自黑暗的使者》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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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池他成為植物人,我情願他一死,再自殺,雙雙墮入黃泉。」對心語而言,她要的池不僅是活的,還要他蹦蹦跳跳的。

「所以,你今次想要那樣東西?」冥王已經猜測到海洋魔女想取的物件了。

雖然冥界有很多稀奇珍寶,但是要救活人,只有一件寶物可以完其所願。

「沒錯!我就是要那樣東西。」心語直言不諱。

「可是,如果孤王不給呢?」冥王抿嘴一笑,金色的眼瞳閃了一下。

如果隨隨便便就放過不敬的罪犯,她如何服眾?

「那我……只好強搶!」心語一說完就使出鬼符砍。

她不能使出水性法力,因為黃金魔女的屬性雖不完全剋她能力,可是硬碰也沒有好處。

鬼符幻化成利劍,快如雷電,向其目標來的飛奔而去。

「黃金盾。」隨著咒文一發,大地之下迅速突起高高的盾牌,輕輕鬆鬆就抵擋了攻擊,紋風不動。

心語嚇得有點跳腳,她意識到冥王實力在自己之上,可是,她知道黃金魔女的能力一直未完全甦醒,所以她才沒有顧忌冥王。反而,一直以來是冥王害怕她。

「你的力量甦醒了」心語皺眉一問。

冥王未有回答,可是那唇角含的笑意已經給她答案了。

糟糕!心語心知不妙,可是如果法力不行,來個技術競技吧!

「聽聞冥王的劍使得不錯,今天小女子就會會你。」心語從手心幻化出一把藍色的劍,緊握一轉,劍氣逼人地向對方刺去。

金光一閃,冥王手持金色的寶劍,向前一擋,兩劍相抵,發出碰撞的聲音。

劍氣凜然,反彈了一下,彼此向後一退。

「嗚嗚……」心語抓住自己右臂,防止血湧如柱。她把劍向地上一刺,用來借力,以免自己倒下去。

血一滴、一滴的流,地上一大片血花,嬌豔而動人。

她低聲喘氣,呼氣有點淩亂,意識有點模糊,眼前的影像不太清晰。

「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心語扯動著蒼白的嘴角,困難的說。

第四十七槍《金塔》

「孤王可以把那東西給你,只要你肯用自己的腦袋交換。」冥王突然不動聲色的說,目光指望奈何橋的下面。

「好!」心語不加思索地回答,語畢,就用劍往自己的脖子一送。

啪!鏘鏘!

一剎那,劍被打了下來,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為什麼救小女子?」心語不明眼前的人明明叫她去死,可是卻救了她。

「孤王送你一個人情。」說完,她把目光投向心語。

「你要的東西就在奈何橋的下面,可是你現在身負重傷,如要闖關,你會九死一生。」冥王面無表情,她說的人情空怕就是此刻不殺自己,放過她。

「你跳下去就可以拿到你想要的東西。」冥王指了指奈何橋的底部,那裡佈滿了毒蛇猛獸。

心語思索了一下,覺得黃金魔女沒理由騙她。如要她一死,和必大費周章?

她可以一劍殺了自己。

她艱難的舉步向前走去,只要有一絲希望,願意一搏。

冥王望著那堅定的背影略有所思,一揮手,奈何橋發出巨大的響聲,金光四射,弄得心語擡手擋住刺眼的光芒。

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等再度打開眼睛,她看見橋邊變成一座金塔,浮在空中。

「海洋魔女,如你所見金塔分為三層,你要獲得秘寶,就要通過考驗,可否願意」語氣中帶有不可忽視的壓迫感。如果是普通人也許會放棄,可是她是誰

她可是百鬼之首的女王,水之源的母親。

心語平靜的凝視著金塔,笑道:「如小女子不願意,何必走到這種地步?」她頓了一下,回頭對冥王到:「無論如何,小女子都有感謝你。」最後的語氣化為最真摯的道謝。

她毅然地走向金塔的大門,們自動為來者打開。

她知道這裡的每一層都連接不同的空間,挑戰不同的嚴峻考驗。

但是為了他,她甘之如飴。

「孤王無法了解人類的感情。」冥王看著消失在金塔門口的秀麗背影,幽幽地說。

冥界一切都冷冷的,就連人的心也都冷冷的。

一直都是這樣,不是嗎?

第四十七槍《金塔》下

心語終於進入了金塔,在四十分鐘內進了最後一關。

有人說潛能是逼出來的,她現在很相信這個道理。

「開什麼玩笑,跟小女子完捉迷藏?」心語氣鼓鼓的說,柳眉一皺,自己進來已經半個小時了,題目竟然是捉迷藏。

她眼神一變,凜然道:「你再不出來,小女子就水淹這裡。」

「好了,好了!老臣出來就是。女王大人。」一抹身影跳出來,眼前是一盞有兩只眼睛和一張嘴巴的燈,樣子好點想卡通片的人物。

「阿裏博神燈,我們很就沒見了。」心語友好的地招呼,翻臉根翻書一樣快,剛才的威脅語氣一點都不存在。

看來黃金魔女有意讓自己欠她人情,所以關卡的考驗者都是自己的以前的部下。

「小女子要的東西在哪裡」心語臉笑心不笑地說。

「請摸老臣三下。」神燈也不打算在耗時間,直接說。

「開什麼玩笑!你要小女子摸你一把?小女子要摸也摸池,吃你豆腐有何用」心語聞言,露出噁心的顏色。

神燈背上落下冷汗,臉上露出他努力的解釋:「老臣是神燈,要試驗願望就要像電視劇裡的使用方法。」

心語一聽,差點反白眼,這是什麼設定?

「那這樣如何?」神燈一下子變成了那個如水墨畫氣質的男生。

心語眼神一動,原以為她會同意,那知道……她瞇起眼睛,認真地說:「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小女子愛的人只有他,你死心吧!何況,你的年紀已經這麼大!」

神燈無言,女王大人從以前到現在總是葫蘆裡不知買什麼藥。

「算了,你維持這個模樣,讓小女子摸吧!」心語最後還是妥協,比起拿不到解藥給池,她情願吃虧一下。

好不容易摸完,卻什麼是也沒發生。

「到底什麼回事?」心語疑問,她的願望就是要救池,可是,這個實現願望的神燈好像不怎麼可靠,儀式都做完了,卻什麼事都沒發生

「等一下女王大人。」神燈拿來一個杯子,然後在自己的身體裡到出一些黃色的水,然後將這杯水遞給心語。

「這是什麼?」心語有不要的預感。

「這是解藥。」神燈笑嘻嘻地說。

「廢話,小女子當然知道是解藥,可是它是什麼元素做的?」心語不客氣的白了一眼。

神燈臉有難色,接著湊近心語的耳邊說了幾句。

心語臉一下有點蒼白。嗯……還是不要讓他知道這是什麼。

第四十八槍《歸來》

帝庭學院的男生宿舍,某間房子的門被人強而有力地一腳踢開,啪一聲,門飛撞到牆上,接著門無力掉了下來。

「池,親愛的,你沒有事吧?小女子很擔心呀!」來者一進房門就說個不停,而聲線也讓人頭痛。

「噓……」夜輝劍眉一皺,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抵嘴邊,示意她小聲點。

「池的頭有點痛,你別拉開嗓門。否則,我把你摔出門口。」夜輝一向的優雅全沒,只剩下所謂的暴力。

平時他會選擇性憐香惜肉,可是現在他心情不爽到極點,所以真性情暴露了出來。

「啊……小女子會註意的。」雖然心語沒有道歉,卻聽從夜輝的話語。因為她一進門,就看見他那副精神不佳的表情,很明顯這男子在池有事的期間,他飽受的折磨不少於自己。

她降低聲線後就挪動腳步,悄悄地走過去床邊。

「你的一身黑色勁裝這麼快就換掉了?」夜輝好奇地問,他明明記得這女人是穿黑的,怎麼一回來就換成了覆古的洋裝呢?別告訴他,這女人在來之前還有心情換衣服。

「哦!那是因為小女子先回房間換完衣服才過來。為了無時無刻在池的眼裡倒映出小女子最美的一面,本人可是時刻註意呀!」心語說完,還提起裙子轉了幾圈。

好吧!這女人得確有心情換衣服,而且理由很爛。夜輝在心裡苦笑,嘴上卻虛偽的說了幾句稱讚。

「請問你找到要的東西嗎?」夜輝趕緊轉回話題,現在池有性命之憂,可不是談笑風生的時候。

「當然!」心語把手上的小瓶子揚了幾下,正準備倒進池的口中。

池一直躺在床上,意志清醒地聽著他們講話,可是當他看見那粗魯的女人向自己伸出魔掌,只好用眼神向拍檔求救。

夜輝從心語手上奪來解藥,一邊餵池解藥,一邊說:「這藥水的味道有點奇怪……是什麼材料做的?」

心語立刻臉色有點僵硬,笑道:「喝完再說。」說完,轉身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好險……

餵完解藥,夜輝叫池閉上眼睛好好休息。由於十分疲倦,他不一會而沈沈地墮入夢鄉。

夜輝離開床邊,起身走向心語,再次開口:「它到底是什麼東西?」憑多年的了解,他覺得心語的模樣擺明心裡有鬼。

心語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拉著夜輝出房門,走到走廊上,小聲說:「童子尿。」

「什麼?」夜輝聽見一個不得了的名詞,他希望自己聽錯。

「嗚……你也有份餵池喝的,你可別告訴他。要不,大家都會很慘的哦!」心語提醒彼此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夥伴。

夜輝一驚,緊握拳頭,心裡頓時下決定,這輩子,他也要死守這個秘密。

「你應該會願意和小女子死守這個秘密吧?」心語小心翼翼的問,心想如果池知道,她的暗戀……咳!不,是明戀,就完蛋了。

為了自己小命著想,夜輝溫柔地說:「我願意。」

而心語也為了他安心,連忙也發誓道:「我也願意。」

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話語多麼讓人誤會,而且走廊上有些學生不小心聽見他們說那三個字,立刻猜想為心語移情別戀,夜輝拐兄弟女人的情節。

結果,不出三日,謠言漫天飛,他們欲哭無淚。

第四十九槍《女人與男人》

今天池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一位身穿性感內衣的女人睡在旁邊,嚇得他立刻退到床腳的角落。池沈著臉,一腳把睡得十分香甜的女子,踢下床。

那女子被踢到床下,眼皮動了動。

「啊?嗯……池早晨啊!」心語慢條斯理地爬起來,揉揉朦朧的雙眼。

「為何在這裡?」池冷冷地問,質問這架武器為什麼睡在他床上。明明記得昨天晚上在房門外加了五十把鎖的。

想到這裡,視線偷偷地往房門那邊看,不看還好,一看就讓人無言。五十幾道鎖,有密碼鎖,電子鎖,防盜鎖,智能鎖,三重鎖等等,全都斷掉,死死地躺在地上。

本來因為受傷,池的防禦能力降低,避免心語突擊,所以設下鎖,現在看來全都沒有用。

這女人……池在心裡咒罵。

而心語卻一臉無辜地回答:「哎呀!小女子是你的未婚妻,睡在同一張床上有什麼問題啊!」說完眨眨美麗的眼睛。

問題就大了!池在心裡反駁,而臉色是暴雨前來的恐怖。

「不過,小女子也尊重相公的意願,在我們結婚前,不會行周公之禮的。」心語甜甜一笑,好像人畜無害似的。

猛地,房門外傳來急忙的腳步聲,接著響起敲門的聲音。

「池,請問我可以進來嗎?」來者是夜輝。

「進。」池簡短的回答。

夜輝聞言,打開門,端來一碗白粥,因為拍檔剛大病初癒,要池的清淡一點。

可是,當他看見心語和池後,就沈默了一分鐘,接著一白八十度鞠躬,低頭說:「抱歉,打擾了。」說完,就準備轉身離去。

「輝!」池尖叫,一滴豆大的汗水從額上留下。

青色射擊瞬間明白自己誤會了什麼。他笑了笑,把白粥放在桌上,來到池的旁邊,伸手試試池頭上的溫度,看看還有沒有發燒什麼的。

「呵!君子有成人之美,輝你是否要離開呢?」心語皮笑肉不笑的說。

「抱歉,打擾了。」夜輝不假思索地回答,身為一級殺手,連拍檔的貞操也守不住,他的臉往哪擱。

「池,我們不要理會那個大燈泡,來個早晨之吻吧!」某人無視青色射擊,準備撲向心儀的對象。

夜輝一擋,拿出愛槍「三綠」,對準眼前美麗的女人。

第五十槍《他們》

心語甜美一笑,手上浮出一顆水球。

戰鬥,一觸即發。

「心語,你勝不了我的。」夜輝信心十足地笑道,心想她雖然是魔女,可是來到人間界後,力量就不比在冥界厲害。

「不打不知道!」心語不甘示弱。

「真可惜,如果你現在離開,我手上這件球衣就歸你。可惜……」夜輝不知從哪裡拿來一件球衣。

「切,只是一件普通的球衣而已。」心語不感興趣的說。

「這是池打完籃球,沾滿汗水卻還沒洗的球衣。」夜輝一口氣說完,還揚了揚手上的衣服。

「這……呵!小女子向來熱愛和平的。」說完,心語就一手搶下夜輝手上的衣服,一溜煙的離去。

池做在床上聽著這兩人人的對話,他很感謝夜輝幫他擺脫那架武器,可是方法實在讓人…… 太不爽了!

「輝,記得一個禮拜前,就叫你拿去洗的。」池皺眉,冷冷的對著眼前英俊的男子說。

「抱歉,我只是覺得它是不時之需的寶物而已。所以才藏了起來。」夜輝細長的丹鳳眼流露真摯的道歉,讓人很難生他的氣。

池在心裡幽幽嘆了口氣。

突然,空氣中傳來同類的氣味。

「池,看來有不速之客到呢!」夜輝一臉鎮定地望著窗戶的方向去。

寬大的玻璃窗,此時,大大的開著,兩邊的白色窗簾隨風飄揚。兩名陌生,不請自來的客人直直的站在上面。

池從床上慢慢起身,而夜輝夜優雅地走到他身旁。

幻影強者筆直地佇立著,面對突然起來的敵人處之泰然。即使他們感到眼前這兩名不速之客有著與昔日的敵人不同的強大的力量。

第五十一槍《是敵是友?》

「早晨啊!幻影槍者。」一男一女同時開口,聲音同一時間重疊在一起。

夜輝劍眉一挑,敵人的默契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讓人感到無形的危險。

而池在一旁,一言不發,可是,顯然也不敢輕敵。

窗上站著的兩人似乎很滿意幻影前者的表情及舉動,其中女的開口:「我們是神話之徒。」說完,她嫵媚地一笑,眼神是深不可測的意味。

幻影強者一驚,竟然是他們?

傳聞,十大殺手之一,唯一能與幻影強者匹敵就只有神話之徒,他們行事作風雷同,連武器也一樣,慣用槍作戰。由於兩人使用希臘神話中戰神的名字,所以人稱「神話之徒」。幻影槍者只聽過傳聞,卻沒有碰上過,那知道,對方卻找上問來。

「我沒有說錯吧?殺手界的人是這樣稱呼我們吧?阿瑞斯。」女人疑惑地詢問身旁的男子。

「是啊!親愛的阿典娜。」一頭烏黑長頭髮的男子笑道。窗外的風吹過,絲絲涼意,撩起他們的長髮,有種古典味道。

這時候幻影強者發現來者都有一副美貌,女的嫵媚,男的俊美。殺手界的美人不多,越是高手,相貌越美。他們不知道,為何會呈現著中現象,不過,也許,越擁有強的力量,身體就會產生相應的變化吧!就如他們。

想到這裡,夜輝忽然想起來,池好像很久沒有進食了。他會不會……

夜輝向池投向擔憂的目光,頃刻,他看見池血紅般的雙瞳,那是墮入地獄的猛獸的眼神,看似沈靜,如不經意觸動其怒氣,粉身碎骨。

「你們快走!」夜輝心生一驚,催促神話之徒離開。

「哎呀!我們不是來打架的,只是有些事情想弄清楚,被這麼快趕客人好不好?」阿典娜嬌媚地說著,讓人心生不忍。

夜輝就是因為感覺不到來者的殺氣和敵意才叫他們走,要不他幹嘛這麼好心,池快失控了!

「寶貝,被別急!他們好像有點麻煩的樣子!」阿瑞斯敏銳地發覺紅得子彈的異常。按照殺手的規則,如一方示意友好,應先交談交流,而不是動手,可是,那雙紅眼睛的殺意卻越來越濃……

給阿瑞斯一說,阿典娜也察覺了。

冷不防,池在大家都沒有準備好的一刻,就舉起「曙紅」,準確無誤的一射。

伸話之徒,急忙一跳,雖然開攻擊,卻各自的右臂都受傷了!

「紅色子彈竟然可以在瞬間兩連發?」神話之徒不約而同的開口,雖然包含吃驚,卻也夾著佩服與讚賞。

殺手活果然都不正常的,在給人射殺的過程,還可以有心思佩服敵人?夜輝在心裡苦笑,嘴上卻勸告道:「池,請你住手!」

可是,對方充耳不聞,如同人偶般進行嗜殺。瞬間房間弄出千瘡百孔,數之不盡的子彈孔冒出白煙。

「好身手!」夜輝不禁佩服,在池的追擊槍下,神話之徒只用簡單的跳躍就輕易把攻擊躲開了。顯然,最先的擊中是他們大意之下才成功的。要不,彼此可要來場生死搏鬥才可以傷到對方。

「紅色子彈好像有點不對勁?」神話之徒再次「同聲同氣」,聲音說不出的詭異。在剛才的追擊槍下,不僅他們被射擊,連青色射擊也被攻擊,那有攻擊自己拍檔的人啊!

「我們需要把他引開!」夜輝說出「我們」兩個字,顯然叫對方助自己一把。這裡是宿舍,再打下去,會引起難以想像的混亂。

神話之點頭示意,在躲開飛來的子彈的同時,詢問道「引開去哪?」

夜輝一笑,沒有回答,身子輕盈一躍,跳出窗外,神話之徒跟尾隨去。

殺紅眼的池,只知道獵物逃離,他低聲一笑,使用出瞬間轉移。

夜輝和神話之徒來到一片綠油油的大農村,周圍有羊,有雞,有牛,周圍青山綠水。

他們放眼看去,有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前面的不遠之處。

而紅色子彈早就久候在此,不知何時換上一身紅衣,鮮紅奪目,回頭一看,咧嘴地笑:「獵物來了。」那是狼看到雞的時候的精光,讓人渾身不對勁。

「幫我殺掉所有的動物。」夜輝冷冷的說,出口要求神話之徒。

什麼叫頂級殺手殺動物?而且,紅色子彈不是要殺他們嗎?不想辦法對付,卻來唱一場奇怪的戲

神話之徒滿腔疑惑,眼神更是迷茫至極。

「我以青色射擊之名發誓。」夜輝一邊冷靜說,一邊嗜殺無辜的動物,那些小生命來不及「雞飛狗跳」,就被奪去知覺了。

神話之徒見狀,只好加入奇怪的獵殺動物場面。

那一片紅衣瘋狂而來,亂槍掃射,連綿不斷的子彈,如同槍林彈雨,讓人無法躲藏。

如果是有規律的對戰,夜輝和神話之徒可以判斷其槍法路線,進行躲避還是攻擊。一個高手在攻擊敵人的同時,也會防禦。可是,池的無路線可言的槍法,簡直讓人無法提防。

此時,紅色子彈,完全沒有防禦,只有攻擊,像一頭瘋的野獸,張開血盤大口亂咬。他比誰都強!

三人要躲開攻擊又要殺動物,簡直□□不暇。他們都受到了重傷,行動不便,無法移動。

他們只能恐懼的坐在地上,看見那人一步一步的靠近。

紅色的野獸走向前,向其中一人的心臟毫不猶疑的射去。

阿典娜閉上眼睛,準備宣布生命的結束。可是,猛地,她感覺給人推倒,又滾了一圈,打開雙眼,青色射擊趴在她身上,傳來對方的溫度。

原來是他救了她!

「哦!你想先死,幹嘛不早說?嘻嘻……」紅色子彈發出細細低聲,那笑讓人毛骨悚然,寒意從背部傳到心裡。

「池,是我。我是輝啊!快點清醒過來。」夜輝聲音裡沒有一絲畏懼,只有無盡的憂傷,更多的是無能為力的無奈。

他慢慢的爬向池,像一個僕人,像一條狗,用盡力氣來到池的腳下,輕輕扯了扯那長長的衣角。

他蠢動那流血的唇,吐出一句:「你還記得小湖嗎」

紅衣的男子的鮮紅的眼珠無聲地一眨,冰冷的臉露出少許疑惑,這個讓人懷念的名字……

突然,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他感到有點頭暈,啪一聲,重重的躺下在綠色的草地上。

「池!」夜輝連忙手忙腳亂把人抱在懷裡,緊緊的,生怕下一刻懷裡的人就消失。

現在他心裡很後悔,難以形容的厭惡自我。

為什麼自己這麼粗心大意,沒有發現池的異常呢?自己從來都沒有好好的保護過他,無論是小時候,還是像現在。

青色射擊把頭埋在懷裡的人的頸裡,讓人看不起他的表情。

神話之徒面面相覷,可是,阿瑞斯打開沈靜的局面。

「我們可以先離開這裡嗎?」說完,向四周望了望,周圍都是動物的屍體,一片死寂,雖然不是人的屍體,可是數量太驚人,有股吹之不散的血腥味,讓人作嘔不已。

原本一片綠意,現在卻是一片紅色。

第五十二槍《友方》

某處森林中的一所木屋,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林木。此時,屋子裡面有四個人。

「你這樣困得住他嗎?」阿典娜看著池全身都給銀鍊困住,一重又一重,沈重的像大鐵塊,可是,她記得紅色子彈失控的樣子,所以不能掉以輕心。

「這是,困龍連鎖。」夜輝一邊綁,一邊回答。

傳說「困龍連鎖」是用來困龍的鎖鏈,無堅不摧,只有鑰匙才可以打開。雖然,神話之徒不知道幻影強者如何得來的寶物,可是,一聽,就放下心頭大石了。

看著昏迷的池,夜輝心裡很不舒坦。

要他如何形容這種感覺,他也不知如何形容。只是在每次池進食後,自己都要困住他,生怕再度發作,而池清醒後也會一聲不作,給自己困住三天。三日過後,狀況如常,再放他。

池,他是知道自己的不正常的,儘管他沒有發狂時的記憶。

「可以告訴我們為什麼要殺掉那些動物嗎?」阿銳斯率先打破僵局,把夜輝從沈思中拉了會來。不過,讓人意想不到,他首先想知道答案,竟然是這個。

「每次,池如進入狂態,必須要用大量的血來換醒他。當然,這次是我的大意,如果池定時進食……」應該就不需要這麼大量的血了。夜輝有陷入沈思。

「你說的進食是指?」阿典娜有待好奇,她從來沒有聽見過一位殺手會如此的怪異。

「定期殺一些東西,人和動物都可以。雖然,也是殺。但是,量比較小。相反。進入瘋狂的時候,必須進行大量屠殺。如果,不能及時喚醒他,他會成為殺人的武器。無法停止的武器。」夜輝如實相告,他覺得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反正幻影槍者在殺手界本來就讓人畏懼,多一兩件傳聞,也不嫌多。如果,神話之徒要傳出去,就讓他們傳吧!

「哈哈哈……果然是我們的小師弟,與眾不同呀!」神話之徒不約而同的笑道。

夜輝眉毛一挑,眼神直直盯著他們。

「餵!別這樣看著我們,有點恐怖耶!」阿典娜不滿的說,美麗的眼睛眨了幾下。

「我們得確是你們的師兄和師姐。」阿瑞斯補充了一下,然後拿出自家的武器,遞給夜輝,又叫阿典娜也這樣做。

夜輝恐有詐,沒有接他們的武器,只是細心的瞧著。得確,是同類型的手槍。

「我們的愛槍也是師父贈送的。」神話之徒不約而同的說。

頓時,夜輝的疑慮消失了一半,世界上沒人知道他們師出何處,以及愛槍如何的來,他們竟然能說出來,應該不假,可是以防萬一,還有再問一下。

「師父的名字?」夜輝溫柔的一笑,裡面包含算計的意味。如果答不出來,他就要與神話之徒對戰一場。

「殘。」準確無誤的答案。

夜輝一笑,原來他們還有同門的師兄和師姐。

他們的師父是深不可測的人,做事不安利出牌。要成為他的徒弟,可是連命也要失去的。

「那你們今次找我們所謂何事?」夜輝認為無事不登三寶殿。

「噢!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前年遇上師父,他告訴我們大約七八年前新收了兩位徒弟。之後我們也十分大驚,就問他,你們的身份。那家夥竟然等了這麼就才告訴我們!可是,不久後,他留下一張紙條,寫著:尋找愛的蹤跡。就消息了。我們想來問問你們知不知道他的去向而已。」阿典娜苦惱的抿嘴。

夜輝苦笑,那老家夥得確會做這樣的事。

「不過,說起來,你們怎樣找到我們的?」夜輝突然想到什麼似的。

「兩個月前,我們在電視上看見帝庭學院的話劇現場直播。憑身手,我們就知道了。」阿瑞斯回答。

「別站著,我們喝喝茶吧!」夜輝一說,大家才發覺三人一直站著說話。

神話之徒在窗前的椅子坐下,夜輝優雅的從櫥櫃裡拿出茶具,沖起紅茶來,茶香誘人。

夜輝把冒著煙的紅茶遞給眼前兩位客人。而自己也拿著一杯綠茶,微笑有禮的坐下。

每人的品味都不同,他個人喜好綠茶,池喜歡紅茶。而眼前的客人一個加添糖,一個不加。

不同的人,竟然可以聚在一起,有點熱鬧。

這才是人類所謂的生活吧?不用嗜殺,只有平靜。

一個寧靜的下午,是如此的可貴。

三人一邊談天說地,一邊喝著茶。

突然,阿典娜一問:「不如說說你們以前的事,比如:師父為什麼收你們做徒弟。你們在做殺手前,又做什麼的呢?」無意的一問,像刺一樣紮到心裡。

夜輝一呆,勾起那個已經遺忘,或者說刻意遺忘的過去。

第五十三槍《所謂的第一次》

「如果,我說了有什麼好處?」夜輝沒有一口拒接,他想知道,一個無聊的過去可以換到什麼。他著重等價交換,如果對方給的起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他願意做買賣。

神話之徒,互相望了望。

「送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叫我們幫忙。」阿典娜作為代表,她甜美笑著,拿起手中的杯子,往嘴裡送。

在殺手界中,金錢、名利、寶物、美人都是低賤的東西。那些換不了他們想要的價值。

人情,確是天價。它是武器與陷阱,能在所需之時給予支援。

夜輝點了點頭,動作流暢地放下茶杯,十分有禮的說:「好吧!那麼從我第一次殺人之後開始講吧!」

他露出溫柔如水的微笑,同時帶有點陽光般的溫暖。

在這副面具之下,藏著不為人知的過去。

夜輝用著平淡的語氣訴說一個驚心動魄的過去,將人帶到一個故事之中。

當時,夜輝為了救池,在夜店裡拿刀刺死了一個女人。

年紀尚小的他,一臉不知所措。

直到他們逃出夜店,從後門溜出來,躲在垃圾堆裡,他才有一絲清醒。

「池,怎麼辦?我……會被警察捉去的。」小小的夜輝痛苦地蹲在冰冷的地上,無助的抖著肩膀。

「輝,如果是這樣,我早就被拘捕了。」池依舊木無表情地回答。那種鎮定,看透世界的一切,目空世事的淡泊眼神深深地烙印在夜輝的心中。

他知道,他終於找到殺人的滋味了。

這種滋味,是如此地痛苦,內疚。以及,無何奈何。心裡的掙紮如同僚牙撕開自己的內心。

同時,他也是第一次走進池的內心世界。

那最為黑暗的一面。

因為在他第一次殺人之前,池的雙手早就佈滿鮮血了。

曾經他為了安慰池,坦然地說:「池,你殺人是逼不得已。因為那是世界的殘酷在逼使你走入緋色的盡頭。」

此刻,夜輝想起自己對池說過的話,比起自己,池更是身不由己。

為了進食,池雙手的殺戮,內心的掙紮,比他更多,更多。

「是啊!這是我們的命運呢!池。」夜輝無力地笑了笑,臉上如同蒼白的紙張。

心裡卻有一把聲音告訴他自己: 「也好!這樣一來,我就和池站在同一個視線去看待這個世界了。」

在那之後,由於池為了進食在不同地方犯罪,而夜輝則是幫兇。上的山多,終遇虎,他們遭受各地的警察追捕。

這種追捕的情況在每次殺完人後就不斷的一次有一次的重覆。

同時,為了生活,他們打過各式各樣的工作。但是,由於他們年紀小,不是被剋扣薪金,就是被毒打。

這是世界,廣大的土地,沒有一處是他們的容身之所。

直到有一天,池冷冷地對夜輝說:「輝,你會永遠在我身邊嗎?」

「一直都是如此,不是嗎」夜輝沒有生氣,只是誠實的回答。早在他們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時候,他就決定不放開眼前的人的手。

即使要握住那雙手,要用他的性命去換。

「那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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